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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与方法”青年论坛在筑中美术馆举行

发布时间:
2019/07/24

 

 

分享同一个“当代”,成为同时代人,2019年7月14日下午,“问题与方法:当代艺术VS当代文学”,在北京筑中美术馆举行。十位当代青年作家、批评家与十位当代青年艺术家、策展人在参观过《天天向上——筑中美术馆艺术家项目2011-2012·2019年度提名展》之后,针对当代生活、材料、语言、观念、表达、交流、接受、阐释等诸多问题进行了一场富有启发性的跨界讨论。

 

 

 

 

本次论坛由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先生担任学术主持,十月杂志主编陈东捷筑中美术馆执行馆长孙莉敏、作家鲁敏、梁鸿、石一枫、刘汀,批评家徐刚、李松睿、饶翔、傅逸尘、行超,策展人鲍栋、于瀛、Alia Lin,艺术家杨宏伟、刘商英、高振鹏、胡庆雁、胡尹萍、孙策、王恩来等参加了这场讨论。

 

 

 

 

艺术如何与生活产生关联,在当代文学家与当代艺术家的创作中,既有相似的思考与动机,又有迥异的表现形式和感知差异。李敬泽说:“文学与艺术在何种意义上正在分享同一个当代?我们都是身处这个当代,我们分享的是同一个当代,文学和艺术是如何能够实现这个分享和和对话,这本身是我们面临的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文学现在不常与其他艺术、与当代的其他知识生产进行对话,甚至没有这个欲望,我觉得这是不正常的。在一定意义上说,我们的文学一定、必须把要自己放回当代的场域上。”“我也强烈的感觉到,有一些东西,当代艺术中所存有的重要精神,对文学恐怕是非常宝贵,实际上是我们已经失去的。这其中包括一种行动的意识。我说这个“行动”不仅仅是行为艺术上的那种行动,以行动来介入世界的艺术恐怕在文学中是非常稀缺的,这是非常有意思的。

 

 

 

 

作家鲁敏谈到她对艺术与文学在表达差异和共性上的理解:“我们所看的当代艺术现场,往往就是一个材料,它是纸、金属、光线、大理石或者随便什么“物”,我觉得当代艺术可能并不是想把这个材质过渡的寓言化,可是我们文学家最善于干的一件事,就是把生活中看到的一切赋予意义,使得它充满寓意,所以文学家看当代艺术,有可能就会带着满脑子原来对世界的看法、对事物观察的角度来看艺术现场。……你不管带着怎样一无所知的身体和脑袋过来,但是你到这个当代艺术的现场还是发现你和它之间有很多呼应和共鸣。

 

 

 

 

艺术家高振鹏在谈到文学时说:“有一本书,《密勒日巴尊者传》,那个故事有一种很笨拙的感觉,里面写的一些人在空中飞行,我反而有非常信任的感觉,而且随着文章的不断深入我也很受触动。

 

 

 

 

作家梁鸿谈到艺术对文学的帮助时说:“画可能在处理时间和空间的问题,作家也在做这个事情,怎么让生和死之间有某种联系,使过去和未来、过去和现在之间有某种联系,可能你要通过你的意象,通过你内心的某种表达来呈现。在这个意义上,我为什么特别喜欢看各种各样不同风格画家的画,也是因为它突然间能够打动你内心的某种急需要突破的东西,画册对我来说是特别大的帮助。

作家石一枫谈到对“言说”的理解:“在文学这个门类里面,言说的方式从某种意义来说变得越来越不重要,我们怎么革新语言本身,语言仍然是说话的,日常生活或者书面语言,言说内容变成更重要的东西。”“对于搞文字的人来说,我比较羡慕的是他拿起什么是什么,拿起什么都能玩。

评论家徐刚提出一个当代艺术追求相关的问题:“我们过去谈艺术,谈艺术有光晕,这个艺术的光晕来自于岁月给这个艺术留下的刻痕,比如我们看古老的墓碑,墓碑上面的字漫漶不清,这恰恰是岁月给它带来的磨损,这种艺术的光晕来自于它的漫漶不清,包括艺术作品、绘画作品,已经留下历史的蒙尘,各种磨损、各种破损反而是艺术品,时间留给它的反而是最珍贵的。但是到了数字媒介时代,艺术的光晕消失了,艺术作品的价值我们怎么来重新评估,引起我的思考。”“我们反倒是觉得,当代艺术可以非常轻松的做到文学界,包括我们写小说,那样努力的孜孜以求追求的东西,他可以轻松的达到,他用的媒介可以非常轻松的达到,他在追求什么?这也是我的一些困惑。

 

 

 

 

策展人鲍栋谈了当代文学和当代艺术的连接点:“我们今天的当代艺术,它的前身是前卫艺术,达达超现实,包括布莱希特,都是覆盖跨越文学、戏剧和视觉艺术。但现在为什么缺乏进一步的对话和互相的了解?这不是中国的现象,国际上都是这种现象,……艺术的媒介跟文学,我们忽视了一点,它们中间有一个连接点是诗学,很多作品通过诗学来理解就能够成立,它并不是一定要把一个作品还原成一个概念或者一个故事,但是还原成语言跟语言之间的关系,这样理解起来更加方便。

 

 

 

 

作家刘汀谈到文学与艺术对观点的不同处理方式:“我们关注的问题和话题还是相通的,比如说日常生活对人的绑架等等,还有流行文化当中,自然与文明,无用之用,文学很多作品会写这个。但是作家和艺术家不一样的是作家永远不能直接说我要写这个,不能直接表达我要写的观点是什么,一旦解释就会变成掩饰,变成这个作品很可疑的一部分

 

 

 

 

艺术家孙策强调了材料的价值:“不存在没有观念的材料。但是相反来说,是不是有一种观念是可以脱离材料存在的?我觉得是没有的,除非在纯粹的概念里面,这个纯粹的概念是非常僵死、非常概念化的东西。

批评家傅逸尘提出了一些问题:“当一种艺术样式存在的基础……它来源于西方的时候,当我们的创作方式、我们的传播方式,我们的接受方式又远离于本土一般性的受众的时候,这种创作或者这种文学写作是漂浮的状态,我们需要不停反过头来从西方这个源头里面寻找或者汲取营养,如何把这样一种新的年轻人的艺术观念在某种意义上跳脱出来?”“同样来讲,在文学层面来讲,当下的文学创作也会存在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被大众所欣赏、所接受,这里也慢慢变成圈子化的生产、接受、传播、闭合的环境,这对于当代艺术或者对于当代文学创作同样都是需要去面对或者都需要去解决的问题。

艺术家高振鹏谈到了信念:“约束并不来源于我们排斥的东西或者我们拒绝的东西、我们讨厌的东西,而恰恰来自于我们坚信不疑的部分。我们一定是因为相信什么而去排斥什么,我们不会因为排斥什么而相信什么。所以遇到问题的时候,应该把中心放到自己相信的问题上。

策展人鲍栋谈到了个体经验与交流的问题:“全球化导致我们能看到这些东西,但是我们不和他在一个经验里面,我们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我们没办法通过感性、通过审美直观的判断,这是一个重要问题。……一个是本身文化的区隔,一个是艺术圈不光是一些人,还有一些观念划分领地,这个领地已经构成它有合法性,但是这个合法性反而好的当代艺术不断质疑这种合法性,因为任何的创作都要打破原有的套路。

 

 

 

 

评论家李松睿谈到文学和艺术面临的共同问题:“文学和艺术生活在同样一个世界里,面对的是同样的问题,甚至共同使用相似的资源……其实我们大家都是在运用相似的理论资源面对类似的问题。当代艺术不断的突破自身的限制,或者它开始渐渐的跟文学有很强的相关性。

评论家饶翔提出了他的疑问:“我们从艺术中感知的,从感性到理性,这个感知是不是已经足够?我们是否要通过繁杂的语言再做一个转译,通过媒介展现艺术是否需要语言转译出来解释给我们,我们才能获得关于艺术的信息?

评论家行超谈了文学从艺术中有所借鉴:“艺术家们可能更关心本质上的东西,比如声音、光影、空间,这是他们特别关注并且会利用的一些东西,但是我们想的特别多,特别喜欢寻找意义,反而离本真的东西更远了,而他们特别善于清空自己重新寻找或者重新定义这个世界,我们从这里可能也会学到点什么。

 

 

 

 

艺术家杨宏伟谈到了解读对文学和艺术同样重要:“我自己理解文学和艺术的关系,当代艺术从后现代主义来说,它非常依赖于文字,非常依赖于解读。我们可不可以说文学就是进入艺术的一个钥匙?如果我们不看文字,我们就没有办法或者我们很费劲的理解视觉艺术,或者是观念艺术这些东西。这是和文学的关系。”“一个艺术品的判断需要方方面面,系统也好,你的感受力也好,这是一个挺复杂的事情。

李敬泽总结:“双方坐在一起能够从中展开交流、对话和沟通,找到我们质疑的方位,才能发现我们其实不仅共享着一个当代,同时我们还共享着共同对付着一个当代的既是材料也是观念的这个庞大的生活。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还是要感谢这样一个机会,希望下次,如果你们还带我玩儿,我还愿意来。